少年梦
少年时便做着浪迹天涯的梦。
少年谁识愁滋味?哪个肯读书的少年不喜爱丽词艳句?
十年磨剑,五陵结客, 把酒来!
落拓江湖,且吩咐歌筵红粉,料封侯白头无分,把酒来!
千金散去还复来。会须一饮三百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把酒来!
忽然想起那次跟wu傻子打赌,是“古来圣贤皆寂寞”呢还是“古来圣贤多寂寞”?情理上讲,“多”好于“皆”,犹如“敲”比“推”好。但我真的忘了我是“多”派还是“皆”派。
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大丈夫,盛事当植桑种麻,乱事当拔剑而起。把酒来!
听!那个老男人还在吟诗:给我一瓢长江水,给我一张海棠红,给我一片雪花白,给我一朵腊梅香!
听!那个中年男人还在唱歌:one night in 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百花深处。那个中年男人还唱道,把你的美丽留给自己,我的忧愁我带走。
看!那个已死的男人做的画还在。尽管美女如云在浔阳夜色里,凄美和苍凉的氛围却久久不愿散去。
看!那个师父唱着望春风。他说,谁说女人心难猜?欠个人来爱。看!那个徒弟在舞着双截棍。他说,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还有那个悔恨“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而渴望“拥我入怀”的女诗人,还有那个“千山万水走遍”却仍找不到自己归宿而一尺红绫梦归西的流浪女诗人。
还有啊,我这里提到的怎么差不多都是台湾人啊?
只有把自己当成中国人的台湾人才会有痛楚,只有他们才会更多地让自己陷入无以自拔的境界吧?但像余光中那样恋着“白玉苦瓜”的人还有吗?
忧客李林已经解散,林志旋在死皮白咧地说要找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他伤痕。但他们的少年游呢?哦,如果你多给别人几分钟,地球会转的更从容。哦,彼此等一等,耐心让你更顺心。
还是小齐唱的好啊,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
其实一叶蚱蜢舟载不动的是李清照的忧愁。
所以,忧了五千年的心,做了五千年的梦,还会继续吗?
无聊吧?所以是少年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