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台阶上

有一次，某单位请人吃饭。事情谈得顺利，大家高兴，都喝得有点儿高。送走客人，自己却走不了了。

老幺躺在大厅中央，几个人死活也拉不起来，只好把他拖到门外，让他在台阶上继续躺着。老大在打骚扰电话，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其他人毫无办法。躺地上的不能扔下不管，打电话的不能被打扰，再说哥几个也实在都有些高了。于是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抽烟，说笑，打瞌睡。

这真是一个十分奇特的场面，无人能猜透他们在干什么。虽然人很齐，但开会实在不应该开到这里，等人又不像。上次饭时已过，下次饭时尚早。

太阳有脚，慢慢西行。哥几个都困得要命，便趴在自己膝盖上睡着了。一阵凉风吹过，一个哥们儿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躺地上的、打电话的早走了，于是很生气，也很羞愧，恼怒之下也不叫醒其他几个人，自己偷偷溜之大吉。

太阳西下，暮霭升起。等最后一个人醒过来时，华灯已经初上。他第一个反应是我怎么在这里？接着便是摸衣服。证件、钱、手机、钥匙都在，松了一口气。点了一支烟接着纳闷：我怎么在这里？

恍惚记得有一次，几个人喝酒，喝完了大家坐在台阶上聊天，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我们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那是哪一次？真是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就不记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于是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也溜溜达达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