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五一（之三：豫西南之旅）

车到桐柏，已是晚上9点多，找了家小旅馆住下，出去溜达。

不要说晚上，白天我对桐柏县城也没印象。没敢走远，在路边小摊上要了些东西，边吃便跟摊主聊，问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据说有淮河源可以看，还有其他的。印象中有个同学在此县团县委，顺便打听了一下，据说下去当乡长去了。

回旅馆洗漱后睡下。今天一天跑得够意思了。半夜十分，房门突然被打开，灯也被打开，惊啸而起。只见服务员开了门离去，一位姑娘走了进来。聊了一会儿，婉言谢绝一切服务。姑娘很友好地离开了。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好像我自己犯了什么错。

夜里4点左右，两个醉汉来敲大门。服务员只答话，不开门。记不清对话的具体内容了，只记得一个醉汉说：“没错啊，就是这里啊。”但服务员坚持不开门，两人悻悻离去，好像还开着摩托。

第二天，天仍然很好。买了去南阳的火车票，继续西行。

我很小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次乘便车经唐河、桐柏、到信阳，然后换火车去武汉的经历。那是隆冬季节，一路的风光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也是我想重走此路的重要原因之一。也许那一次是第一次出远门，一切都十分新奇。我记得那天晚饭是在桐柏吃的，抬头看见高高的山就在眼前，山上全是雪。吃完饭继续赶路时过了一条大河，桥是树桩或木板的，吱吱呀呀乱响，我生怕车掉到河里。吓得不敢睁眼睛。但此次也许是时间不对，也许是反方向，总之那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我跟桐柏还有些其它的联系。我一个同学的母亲曾当过老师，有一次她说曾有一个时期十分悲愤，背着被子要上桐柏山出家。走了几次，被人半路劝回来了几次。我小时候一个邻居阿姨，据说最后真的到桐柏山出家了。桐柏山其实也是佛教和道教重地。当年曾给清政府带来巨大威胁的白莲教与这里渊源颇深。

车出桐柏没多久，一辆客车不知为什么，也不知跟谁发生了冲突。客车开走了，几辆摩托车随即尾追上去。我们的车跟在摩托的后边。他们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慢慢不见了。等我们的车到了双河油田，还看见哪几辆摩托在转悠。看样子大概是没追上客车。不过也许他们会顺便在这里赶个集再回去，要不岂不是太划不来。

车到南阳。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没有去打扰亲友。换了去西峡的车继续西行。从南阳经镇平到十二里河的路我熟得要命。王村，柳泉铺，镇平，五里岗，车从离我祖籍十公里的地方呼啸而过，我像大禹那样过家门而不入。其实我是开玩笑，因为我的祖籍基本没什么很亲近的人了。但近乡情怯的感觉还真有。

内乡、西峡都是我没去过的。换句话说，我过去的自南阳西行，没有越过十二里河。在内乡，我看到南阳境内的另一条较大的河：湍河。其实南阳境内只有三条大些的河，淮河、唐白河、湍河。唐河发源于方城，流经社旗、唐河，白河发源于嵩县，流经南召、南阳，湍河发源于西峡、内乡、嵩县交界处。唐河、白河、湍河汇合后流入汉江，成为汉江的最大支流。我们那条十二里河是流入湍河的。除了淮河算大别山的外，其他全是伏牛山的。

西峡县城比我们县大。转了一圈，好累好累。当然，也没看出西峡县城有什么有色的地方。我们县好坏还有个山陕会馆，他们什么都没有。似乎白来了一趟。

自西峡正北乘车翻越伏牛山的经历似乎记不起来了。反正最后到了灵宝。大概是西峡－栾川－灵宝的路线。在灵宝上的火车我还记得。后来看《盲井》，恍恍惚惚记得电影中的某个镜头我曾经去过。自灵宝到光膀子市的路我也是烂熟于心，所以一点看的激情都没有。到光膀子市已是灯火辉煌了。再后来的事情忘了。

本次旅行到此结束。后来，我又重新走了两次伏牛山。一次是从内乡的马山口进山的，途径七里坪什么的，翻山后到了栾川，然后折向鲁山、宝丰，还有一次是走南召，直插洛阳。我好像把几次的印象全弄混了。等想起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