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问题
按照民族学的教义,我应该是个汉人,因为我父亲是个汉人,而我父亲是个汉人又因为他父亲是个汉人。其实呢,我外婆的父亲是个蒙古族人,我父亲的外婆的父亲也是个蒙古族人。
民族学教义的原则也是“父系原则”。
得知我外婆的父亲是个蒙古族人和我父亲的外婆的父亲也是个蒙古族人的事实后我想了很久。我在一张纸上无所谓地划着,想驱逐我的苦恼。但纸上却出现羊或马的形象,这使我更苦恼不堪。我实在不知道我是该为我的汉族祖先而悲哀,还是为我的蒙古族祖先而骄傲。后来我索性不再管这件事,只把他当成别人的悲喜剧。
那是个砍砍杀杀的故事。那一年,来了许多骑马拿刀的强盗。
强盗也有强盗的逻辑。他们认为这地方原无所谓归谁,你占那么久已经够便宜了,总不能老占着。明朝(其实应该是唐朝)著名行者悟空的言行就是对此最好的总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谁强天下便是谁的。
嚓。嚓嚓。嚓嚓嚓。